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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不出来东西的时候会画画。

已言

我骑车到了鼓楼附近的老街,两侧是青石板,白墙黑瓦,木制的房屋大多是两层,掺杂着些现代色彩。沿着上坡,往下就是拐角。道路并不干净,两侧是各种各样的店铺,鼻尖是各色早点的香气。下了坡后,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。

这时,半坡上的一家小店吸引了我的注意。它只占小小一块版面,破破烂烂,其貌不扬。两侧的墙将它和相邻店铺分割开来,白得刺眼。第一眼看去不觉得有什么。那木格窗上似乎糊着旧时的窗户纸,雨棚也是木质,与现代夹杂在旧城区间的蓝绿色雨棚大相径庭。那屋子没有门,似乎只是个通道似的,不像个小店,外面什么也没写。往里望去看不清什么,一片昏暗。进去要再踏一阶青石板,门框两侧有两个石墩子,人行道还有很大余地。

我扶着车子在它对面端详了半天,于是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。是一位老人,看上去年近古稀,留着山羊胡,一身褪色唐装。我在这时走近了些,只见他提着张矮桌,撂下张板凳,又抬脚进屋拿了茶具,自顾自沏起茶来,动作很是漂亮。他余光一扫,见我要走近,冷不丁抬头对我说:

“进来看看?”

我吓了一跳,这时看清了他的面貌。双目里充盈着疲惫却有神,脸颊瘦削,长着些老人斑,头发苍白稀疏,但精神不错,意气风发,似能想象出他年轻时的俊朗。他似看出我的无措,对我一笑,也不等我回答,只朝屋里喊一声:

“老张!来了个小姑娘!”

他喊完便撑着膝盖站起来,又如他之前那般自顾自进屋去了。

我回过神后,也进屋去,一旁的木质楼梯着实惊讶了我,以前只在乡下祖宅里见过这般旧物,没有扶手,会沉重地发出声响,它也是年纪很大了。我顺着声响望见山羊胡老人同样缓慢沉重的背影。

我不敢轻举妄动,只四下打量了一番。我踩在进门时的青石板上,往里就是木地板,一旁堆了几双布鞋。厅里有一张躺椅,角落里塞了个炉子。另一侧的墙边终于出现了类似于柜台一样的东西。这时,上楼去了的山羊胡老人也与他口中的老张一起下来了。老张身着一件大褂,身材丰腴,右手似乎提了一串东西。他热情地与我打了招呼,看我还拘束着,便不再多言,只拖着脚步向房间尽头走去。山羊胡老人问我要买什么,奇怪的是,他们家居然只卖两样东西,花生米和紫薯泥。我感到十分好笑,在选了花生米正在后悔着没有选紫薯泥时突然笑不出来了。我看到老张停在房间尽头的墙前,突然蹲下,缓缓拉起了这扇向内的卷帘门——我全然没有发现。光线从房间另一端倾泄,卷帘门后,赫然是另一个街区!正对着路口,远处还有骑楼,喧闹着,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。我愕然了,回头开口问起,

 

我醒了。

 

 

——言已十一月六日清晨耗时五十五分钟的梦

*写作时头绳崩断是有什么预兆吗: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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